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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與我 / 作者 焉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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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火中有個父母離散的孩子,流離失所,正處在驚慌無援的迷惘中,不知何去何從,能被一位慈善人家領回收養,其恩其德,如同再造。時間久了孩子心裡總會覺得領養者只是在患難中曾經救過我的大恩人,總不能與生我育我的爹娘相稱,我只是培養在他人田地裡的一棵幼苗,寄人籬下的一名少年僕人而已,總不如在自家的農田中豪放自由的奔跑著,在自己國家的草原上伸展雙臂的呼吸著,那樣的清新爽快。如果是處於異邦的土地上,棲身在他人的家庭里,人的本性就會有局促不安的感受,也會滋生突發性的抗衡本能,這種感受和本能的心理因何產生?只有當事者、親歷其境者才能體會到當你失去國家、失去家庭時,心中的創傷是多麼的沉痛,是多麼的哀憐。
我雖然不是戰火中被遺棄的悲運者,從幼年時就懷有一顆強烈的愛國心,中華民國的國號深深的刻印在我的心扉中。你可以辱駡我個人,但是絕不能寬容你侮辱國家。在國難正處於內憂外患民不聊生之時,我們很僥倖的提前離開了家鄉,跋山涉水來到了已被侵略者統治多年的鄰國,苟且僑居,換了一個陌生的新環境,當地人和我們都是黃皮膚的亞洲人,對於風俗習慣,尚能入境隨俗,可是在語言上有了隔閡,因此就把我們看做是異族人。走在路上總是有卑視的眼光向我們上下打量著。我們不能否認自己是離開祖國的逃亡者,也是變相的難民,常見到尾隨在身後的一群小孩子,譏笑地唱著不配韻調的詞句:“支那人、張果老、咪那咪那可羅塞”。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一笑置之,可是從他們滑稽的表情上,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一首讚美的頌詞,後來才知道這是日本人侮辱中國人是“東亞病夫”之後,又重新編作出戲謔中華民族的詼諧歌詞。
從此以後,我耳邊只要聽到這句諷刺的聲音,我立刻轉身和他們扭打。我自知勢單力薄,只能出氣難能取勝。在既忿又恨的時刻,曾含淚聯想到自己的國家,聯想到自己的民族。雖然國家是體力,同胞如手足,身處在異國他鄉,祖國不能來保護你,同胞不能來支援你,既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一個強猛的國家,必須要有民族的團結內聚力量,國家與民族是唇齒相關,利害與共的紐帶,國不強、民何富?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
半個世紀前的十月,我初次參加了中華民國建國五十年雙十國慶海外華僑歸國團,飛機在台灣的上空盤旋著,我迫不及待地從窗口向地面瞰望,阡陌從橫的農田,蒼翠起伏的山巒,彎曲如帶的河川,陪襯著紅磚灰瓦的民舍,驕陽普照之下有數不清的國旗在迎風飄揚著,像是向我們這些海外遊子親切地招手,映在眼簾中的一物一景都是新鮮的,有感情的,我再也沒有沒有資格被罵是沒有國家沒有爹娘的孩子了。中華民國在風雨飄搖中,走過了坎坷的一百年,歷經過多少驚天地、泣鬼神的教訓。處變不驚,直到今天依然是莊嚴地屹立著,這是中華民族堅毅不拔的固有精神,值得我們驕傲。更期望當前的政治領袖們,永遠以國家民族為重,根除恩怨仇視,在中華民國的框架中,率領子民邁向下世紀再一次的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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